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怎么也长久不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 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哪里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不乱交朋友罢了,那样只能落得失望

刚刚好,看见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少年时我们追求激情,成熟后却迷恋平庸,在我们寻找,伤害,背离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爱情,这是一种勇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

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们的正常之处,就在于自己懂得自己的不正常。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对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

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忘记,会忘记的留着也没有用!

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我真希望拥有真爱,哪怕一回都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真爱呢?”

“比方说吧,我跟你说我想吃草莓蛋糕,你就立刻丢下一切,跑去给我买,接着气喘吁吁地把蛋糕递给我,然后我说‘我现在不想要了’,于是你二话不说就把蛋糕丢出窗外,这,就是我说的真爱。”

“我觉得这跟真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嘛”

“有啊,我希望对方答道‘知道了,都是我的错,我真是头没脑子的蠢驴,我再去给你买别的,你想要什么?巧克力慕斯还是芝士蛋糕?’”

“然后呢?”

“然后我就好好爱他。”

或许我的心包有一层硬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是极其有限的。所以我才不能对人一往情深

活着就意味必须要做点什么,请好好努力。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改名,这样我会好找你一点。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有希望之处定有磨练。

每天差不多都是相同的重复。昨天和前天颠倒顺序,也没有任何不便。我不时想,这叫什么人生啊!但也没有因此感觉光阴虚度。我仅仅是感到惊讶,惊讶于昨天与前天毫无区别,惊讶于自己被编排入这样的人生,惊讶于自己留下的足迹甚至还未及认清,就在转瞬间被风吹走,变得无影无踪。

不知为何,恰如其分的话总是姗姗来迟,错过最恰当的时机。

再也无须前思后想,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

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的权利

不解释就弄不懂的事,就意味着怎样解释也弄不懂。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

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

我已经厌倦了嫌恶别人、憎恨别人的生活,厌倦了无法爱任何人的生活。我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哪怕是一个。最重要的是,我甚至连自己都爱不起来。为什么不能爱自己呢?是因为无法爱别人。一个人需要爱某个人,并且被某个人所爱,通过这些来学习爱自己的方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会爱别人的人,不可能正确地爱自己。

If you're in pitch blackness, all you can do is sit tight until your eyes get used to the dark.
如果你掉进了黑暗里,你能做的,不过是静心等待,直到你的双眼适应黑暗。

人生本来如此: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

我这个人是那种喜爱独处的性情,或说是那种不太以独处为苦的性情。每天有一两个小时跟谁都不交谈,独自跑步也罢,写文章也罢,我都不感到无聊。和与人一起做事相比,我更喜欢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读书或全神贯注地听音乐。只需一个人做的事情,我可以想出许多来。

违背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哪怕只有一次,以后就将违背更多的原则。

任凭怎么解释,世人也只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越是拼命争扎,我们的处境越是狼狈。(玲子语)

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超过了一定年龄,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对您的人生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您手中滑落下去。取而代之落入您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地伪劣品。体能,希望,美梦和理想,信念和意义,或是您所爱的人,这些一样接着一样,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从您身旁悄然消逝。而且一旦消失,您就再也别想重新找回,连找个代替的东西都不容易。这可真够戗。有时简直像是拿刀子在身上割,苦不堪言。

有光明的地方就必然有阴影,有阴影的地方就必然有光明。不存在没有阴影的光明,也不存在没有光明的阴影。卡尔·荣格在一本书里说过这样的话:‘阴影是邪恶的存在,与我们人类是积极的存在相仿。我们愈是努力成为善良、优秀而完美的人,阴影就愈加明显地表现出阴暗、邪恶、破坏性十足的意志。当人试图超越自身的容量变得完美,阴影就下了地狱变成魔鬼。因为在这个自然界里,人打算变得高于自己,与大蒜变得低于自己一样,是罪孽深重的事。’

如果你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你就真的迷失了。

善恶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而是不断改变所处的场所和立场……平衡本身就是善。

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迷失的人就迷失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

人的生命虽然本质上是孤独的东西,却不是孤立的存在。它总是在某个地方与别的生命相连。

我不愿意从这世界消失。闭上眼睛,我可以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摇摆。那是超越悲哀和孤独感的、从根本上撼动我自身存在的大起大伏。起伏经久不息。我把胳膊搭在椅背,忍受这种起伏。谁都不救我,谁都救不了我,正像我救不了任何人一样。

但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

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勉强交朋友。要真那么做的话,恐怕只会失望而已。

当我们回头看自己走过来的路时,所看到的仍似乎只是依稀莫辩的‘或许’。我们所能明确认知的仅仅是现在这一瞬间,而这也只是与我们擦肩而过。

千万别因为懦弱和无聊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

没有人能在那个秋雨飘零的黄昏紧紧拥抱自己。

一旦死去,就再也不会失去什么了,这就是死亡的起点。

说不定我体内有个叫记忆安置所的昏暗场所,所有的宝贵记忆统统堆在哪里,化为一摊烂泥。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

有些东西,不是说全然不曾有过,只是活着活着那东西就用不上了,所以忘了。

说谎和沉默可以说是现在人类社会里日渐蔓延的两大罪恶。事实上,我们经常说谎,动不动就沉默不语。

大家都成了大人,各自拥有不同的生活圈子,所以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无可奈何。我们已经不再是天真的高中生了。可就算是这样,亲眼看着曾经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一点点褪色,逐渐消失,还是让人悲哀。毕竟是一起度过了朝气蓬勃的时代,一起长大的人啊。

一切都清晰得历历如昨的时候,反而不知如何着手,就像一张详尽的地图,有时反倒因其过于详尽而派不上用场。但我现在明白了:归根结蒂,我想,文章这种不完整的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

我想,恋爱的最佳年龄大概在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之间。
个人差异当然是有的,不能一概而论,但若低于这个,难免显得稚气未退,看着让人发笑;而若过了二十一岁甚至年届三十,必有现实问题纠缠不放。
倘年纪更大,就多了不必要的鬼点子。

“希望你记住我。”佐伯说,“只要有你记住我,被其他所有人忘掉 都无所谓。”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失望。

我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没有那个人能够入内,也尽量不放自己出去。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即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都会有一片你没有办法到达的森林。

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无事。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无心。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爱须有心,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的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

在我们能够对已经失去的东西予以确认的时候,所确认的不是失去它的日期,而是意识到失去它的日期。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严重的时候,居然觉得明天的事仿佛昨天的。

因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到任何地方,所以到这地步,只好彼此觉悟。

年龄一大,相信的东西就越来越少。和牙齿磨损一个样。既非玩世不恭,又不是疑神疑鬼,只是磨损而已。

或多或少,任何人都一开始按自己的模式活着。别人的若与自己的差别太大,未免气恼;而若一模一样,又不由悲哀如此而已.

我想起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你手中滑落。取而代之落入你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的伪劣品。体能,希望,美梦和理想,信念和意义,或你所爱的人,一样接着一样,一人接着一人,从你身旁悄然消逝

绅士就是:所做的,不是自己想做的之事,而是自己应做之事。

平庸这东西犹如白衬衣上的污痕,一旦染上便永远洗不掉,无可挽回。

就经验性来说,人强烈追求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基本上是不来的,
而当你极力回避它的时候,它却自然找到头上。

在大悲与大喜之间,在欢笑与流泪之后,我体味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幸福。 生活以从未有过的幸福和美丽诱惑着我深入其中。

我一不坚强二没有独立心,不外乎硬被现实推向前去罢了

我们活着,同时在孕育死亡。不过,那只不过是我们必须学习的真理的一部分。直子的死告诉我这件事。不管拥有怎样的真理,失去所爱的人的悲哀是无法治愈的。无论什么真理、诚实、坚强、温柔都好,无法治愈那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响,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

如果能真心爱上一个人,那么不管对方是何等恶劣,哪怕对方并不爱自己,人生也至少不会是地狱,就算多少有点黯淡

要自信!只要自信就无所畏惧。愉快的回忆、倾心于人的往事、哭泣的场景、儿童时代、将来的计划、心爱的音乐——什么都可以,只要这一类在头脑中穿梭不息,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要是更加抑郁,连梦都不做的。”

我们许久许久地缄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望着海面望着天空望着船口,晚风掠过海面而拂动草丛的时间里,暮色渐渐变成淡淡的夜色,几颗银星开始在船坞上方闪闪眨眼。

我们总要这样或那样死去的,你也好我也好。

慷慨付出的,便是经常得到的。

Pain is inevitable. Suffering is optional.
痛苦不可避免,但可以选择是否受苦。

所谓努力,就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我喜欢我的懦弱,痛苦和难堪也喜欢。喜欢夏天的光照,风的气息,蝉的鸣叫,喜欢这些,喜欢得不得了。

我除了成为我自身别无选择。哪怕有更多的人弃我而去,或我弃更多的人而去,哪怕五彩缤纷的感情出类拔萃的素质和对未来的期盼受到限制以至消失,我也只能成为我自身。

假如我是影子,我不愿意只一半。

因为世间大多数人并不相信真实,而是主动去相信自己希望是真实的东西。这样的人两只眼睛哪怕睁得再大,实际上也什么都看不见。

在这个世界上,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向来如此。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而大部分人分不出二者的差别。

越是不思考的人,越不愿倾听别人说话。

我不能抛弃心,我想
无论它多么沉重
有时是多么黑暗
但它还可以
时而像鸟一样在风中曼舞
可以眺望永恒

永远不要同情自己!

习惯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要素只要缺一点点,感觉上就好像自己被世界的一部分所抛弃。

哪怕只有一个人真心爱着某人,那人生就有永恒。即使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

活法林林总总,死法种种样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来的唯独沙漠,真正活着的只有沙漠。

命运就象沙尘暴,你无处逃遁。只有勇敢跨入其中,当你从沙尘暴中逃出,你已不是跨入时的你了。

在这个自然界里,人打算变得高于自己,与打算变得低于自己一样,是罪孽深重的事。

我们写作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个人灵魂的尊严浮现出来,将光线投在上面,敲响警钟,以免我们的灵魂被世俗纠缠和损贬。

心与心之间不是只能通过和谐结合在一起,通过伤痛反而能更深地交融。疼痛与疼痛,脆弱与脆弱,让彼此的心相连。每一份宁静之中,总隐没着悲痛的呼号;每一份宽恕背后,总有鲜血洒落大地;每一次接纳,也总要经历沉痛的失去。这才是真正的和谐深处存在的东西。

人生本来就是有无数的岔路口,在没有经历过的时候,谁也无法判断哪些选择一定是到达终点的最优路径。

我要坐在有阳光的地方,像猫舔奶碗那样一字不漏地把报纸上下看遍左右看遍,然后把世人在阳光下开展的各种生之片段吸入体内,滋润每一个细胞。

世界是隐喻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回头看,不准偷偷想念,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儿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但凡值得一做的事情,自有值得去做甚至做过头的价值。

所谓嫉妒是世界上最令人绝望的牢狱。因为那是囚徒囚禁自我的牢狱,并非被人凭借暴力关进去,是自己走进去,从里面锁上牢门,亲手把钥匙扔到铁栏杆外的。而且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被幽禁在那里。当然,只要他下决心出去,就可以走出去。因为那牢狱就在他心里。然而下不了决心。他的心变得像石壁一样坚硬。那正是嫉妒的本质。

时间这东西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一一消除人为的变更。

所谓理解 通常不过是误解的总和.

不要因为寂寞随便牵手,然后依赖上,人自由自在多好,纵使漂泊,那种经历也好过牢狱般的生活,所以我刻意不让自己对网络太依赖,对失去的人也保持淡然的态度,数千个擦肩而过中,你给谁机会谁就和你有缘分,纵没有甲,也会有乙。

如果一味地只是遭受攻击不反抗,我们就只能止步不前。慢性的无力感是会腐蚀人的。

不是我疯了,就是世界疯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疯了。瓶口和瓶盖尺寸不符。也许该怪瓶子,也许该怪盖子。但不管怎样,尺寸不符的事实不容动摇。

必须正视过去。不是作为一个容易受伤的天真少年,而是作为一个自立的专业人士。不是看自己愿意看的东西,而是看不得不看的东西。否则你只能背着沉重的包袱度过今后的人生。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污秽不堪的人。

你要记得那些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坐车来看望你的人,陪你哭过的人,在医院陪你的人,总是以你为重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 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 ,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 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

痛这东西,在很多情况下会因为别的痛感减轻和抵消。所谓感觉,说到底都是相对的。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在原宿后街同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擦肩而过。
女孩算不得怎么漂亮,衣着也不出众,脑后的头发执著地带有睡觉挤压的痕迹。年
龄也恐怕快三十了。严格说来,恐怕难以称之为女孩。然而,相距五十米开外我便一眼
看出:对我来说,她是个百分之百的女孩。从看见她的身姿的那一瞬间,我的胸口便如
发生地鸣一般地震颤,口中如沙漠一般干得沙沙作响。

而我只能站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唤阿绿的名字。

人生来便注定会失去一切,消失,完全的消失于虚无,从入口进来,从出口出去。这个过程如果是漫长的,谁又不渴望温暖的度过呢?

但孤独仍不时猛刺我的心。甚至喝进的水和吸入的空气都带有尖刺刺的长针,手中的书页犹薄薄的剃刀片白亮亮闪着寒光。在凌晨4时寂静的时刻里,我可以听到孤独之根正一点点伸长的声音。

人不是因其缺点,而是因其优点被拖入更大的悲剧之中的。

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那么去读一读希腊人写的东西好了。因为要诞生真正艺术,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
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艺。

我们都是失落的灵魂,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

我想,文章这种不完整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并且发觉,关于
直子的记忆愈是模糊,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她。时至今日,我才恍然领悟到直子之所以求我别忘掉她的原
因。直子当然知道,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记忆迟早要被冲淡。也惟其如此,她才强调说:希望你能记住我,
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我就是我,不是别人,这于我乃是一份重要资产。心灵所受的伤,便是人为这种自立性而不得不支付给世界的代价。

喜欢到全世界森林里的老虎都融化成黄油。

或许我不该仰望天空,应当将视线投去我的内部。我试着看向自己的内部,就如同窥视深深的井底。

我俩就像在无人岛长大的光屁股孩子,肚子饿了吃香蕉,寂寞了就相抱而眠。

较之把自由本身搞到手,把自由的象征搞到手恐怕更为幸福。或许世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追求什么自由,不过自以为追求罢了。一切都是幻想。假如真给予自由,人们十有八九不知所措。这点记住好了:人们实际上喜欢不自由。

直子的死使我明白:无论谙熟怎样的真理,也无以解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排遣这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响,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我喝光了几瓶威士忌,啃着面包,喝着水筒里的水,满头沾满沙子,背负旅行背囊,踏着初秋的海岸不断西行、西行。

那时,我们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拥有能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的自我。这样的信念绝不会毫无意义地烟消云散。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在这个世界上,原本能够称之为“深刻”的东西都已稀少,更不要提接近事实的深刻了。
但村上春树的文字却有着这样的一种魔力,令全世界都陷入他那独特的“蓝调”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

一天跑一小时,来确保只属于自己的沉默时间,对我的精神健康来说,成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功课。至少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不必听任何人说话,只需眺望周围的风光,凝视自己,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贵时刻。

限定目的,能使人生变得简洁。

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心位于远离人们喧嚣声的地方。

村上春树说,凡事只要去爱,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的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people are strang when you are stranger

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个人的。她所要的也不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个人的。我觉着有些愧疚,为什么自己要是自己。

年轻的时候,即使身无分文,一贫如洗,也会享受生活。
在没有列车的时候,我和她和猫躺在铁轨上,安静地简直像坐在湖底,我们年轻,新婚不久,阳光免费。

看海看久了想见人,见人见多了想看海。

“有人说过,没有什么东西比复仇更昂贵,更无益。”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性。她脸上有很多皱纹,这是最引人注目的,然而却没有因此而显得苍老,反倒有种超越年龄的青春气息通过皱纹被强调出来。那皱纹宛如与生俱来一般,同她的脸配合默契。她笑,皱纹便随之而笑;她愁,皱纹便随之愁。不笑不愁的时候,那皱纹便不无玩世不恭意味地点缀着她整个面目。

然而,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仍是那片草地的风光:草的芬芳、风的清爽、山的曲线、
犬的吠声……接踵闯入脑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的只消一伸手便可触及。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人影。谁都没
有。直子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看上去那般可贵的
东西,她和当时的我以及我的世界,都遁往何处去了呢?哦,对了,就连直子的脸,遽然间也无从想起。我
所把握的,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

直言相告永远会带来最好的结果。

我相信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一个人的生理,心理,情感,性格等等因素所造成的一个人行动的最终结果。我也始终相信这些因素都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我们是在时间之中彷惶,从宇宙诞生直到死亡的时间里。所以我们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是风。

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然而相互理解果真可能吗?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寻求理解的努力是徒劳的。与其勉强通过交往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大凡事物必有顺序,看的太超前了不行。看的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一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看好前面,会撞上什么。所以么,要在多少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么。

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着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和清洁。

尽管世界上有那般广阔的空间,而容纳你的空间——虽然只需一点点——却无处可找。你寻求声音之时,哪里惟有沉默;你寻求沉默之时,哪里传来不间断的预言。那声音不时按动藏在你脑袋某处的秘密开关。你的心如久雨催涨的大河。地面标识一无所剩地被河流淹没,并冲往一个黑暗的地方。而雨仍在河面急剧倾泻不止。每当在电视新闻里看见那样的洪水,你便这样想道:是的,一点不错,那就是我的心。

你说这镇子上没有争夺没有怨恨没有欲望,这固然可亲可佩。若有力气,我也想为之鼓掌。可是,没有争夺没有怨恨没有欲望,无非等于说没有相反的东西,那便是快乐、终极幸福和爱情。正因为有绝望有幻灭有哀怨,才有喜悦可言。

“看你,有时觉得就像看遥远的星星.”我说,“看起来非常明亮,但那种光亮是几万年前传送过来的.或许发光的天体如今已不存在,可有时看上去却比任何东西都有真实感.”

所谓人生便是这么个东西,一如植物的种子被不期而遇的风吹走,我们都在偶然的大地上彷徨。

不愿随波逐流,但是一味的逆流而上也许只是徒劳的让自己疲惫。

如果有人问:幸福吗?我只能回答:或许。因为所谓理想到头来就是这么回事。

权当自己是块海绵,至于保存什么抛弃什么,日后在定不迟。

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

害怕远离故土,远离气味相投的朋友。抛舍不下这份舒适惬意的温暖,就像寒冬的早晨不敢钻出热乎乎的被窝一样。

人的一生应该走进荒野,体验一次健康又不无难耐的绝对孤独。从而发现只能依赖绝对孤单一人的自己,进而知晓自身潜在的真实能量。

遇见就已是概率极小的事件 一念之差彼此错过 都会觉得这是个令人感伤的故事啊

多数情况下,吸引人们注意的,与其说是处于静态时的相貌好坏,不如说是神采灵动时的优雅自然。

人获得自由,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从一个牢笼里巧妙地逃出来,其实只是置身于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吗?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一只只的笼中鸟,无论怎么飞,永远也飞不出被笼罩的社会和环境。自由,也只是幻想主义的说辞,我们最终都是找不到的。而脱离了社会,我们也就无所谓自由了。

失去理智的人怀抱的美好的幻想,在现实世界中根本是子虚乌有。

该上之时,瞄准最高的塔上到塔尖;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但无论如何,在九月间这个令人心神荡漾的下午,每个人看来都自得其乐,而我则因此而感到了平时所没有感到过的孤寂,觉得惟独我自己与这光景格格不入.

未知生,焉知死.
生活痛苦需要什么来平衡?

到4月中旬,直子满20岁。我11月出生,她大约长我七个月。对直子的20岁,我竟有些不可思议。我也好直子也好,总以为应该还是在18岁与19岁之间徘徊才是。18之后是19,19之前是18,如此固然明白。但她终究20岁了,到秋天我也将20岁。惟有死者永远17。

我只是想在那里建造一个能使自己心怀释然的住起来舒服的房间——为了救助自己。同时想到,但愿也能成为使别人心怀释然的住起来舒服的场所。

条件大伙都一样,就像同坐一架出了故障的飞机。诚然,有的运气好些有的运气差些,有的坚强些有的懦弱些,有的有钱有的没钱。但没有一个家伙怀有超平常人的自信,大家一个样,拥有什么的家伙生怕一旦失去,一去所有的家伙担心永远一无所有,大家一个样。所以,早些觉察到这一点的人应该力争使自己多少怀有自信,哪怕装模作样也好,对吧?什么自信之人,那样的人根本没有,有的不过是能够装出自信的人。

纵使那样,也就是说纵使你的选择和努力注定徒劳无益,你也仍然绝对是你,不是你以外的什么。你正在作为你自己而向前迈进,毫无疑问,不必担心。

没有小确幸的人生,只不过是干巴巴的沙漠罢了。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
我思忖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
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
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

哪会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不想失望罢了。

每次遇到麻烦我就总这样想:先把这个应付过去,往下就好过了。人生就是饼干罐。

她要的,并非抓着我的手腕,而是谁的手腕。她要的,并非我身上的温热,而是谁身上的温热。我感到她的眼睛比以前更透明,一种无处可去的透明感。她时时没来地凝视着我。这时,我感到一层悲哀。

所以有时候,有些回忆是不能轻易有的,有些回忆既能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也能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Whenever I look at the ocean, I always want to talk to people, but when I'm talking to people, I always want to look at the ocean.
每当我看着大海的时候,我总想找人谈谈。但当我和人交谈时,我又总想去看看大海。

有的东西不过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

不能用语言准确表达的东西,最好完全不说。

任何一把剃刀都自有其哲学。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

所谓事实就像埋没在沙漠里的城市。有时候时间越久,黄沙埋得越深;还有些时候,随着时间流逝,黄沙被风刮走,城市的轮廓就会越来越清晰。

不管怎样,这是我的肉体,有着极限和倾向,与容颜、才华相同,即便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也无足以取而代之的东西,只能靠它拼命向前。

再没有比相信自己在从事正义事业的人更好骗的了。

没有专注力的人生,就仿佛大睁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不是缺乏色彩。那种东西仅仅是姓名而已。我们的确拿这件事来过你的玩笑,可全都没有意义。其实,多崎作,你是个无比优秀,色彩丰富的人,一直在建造美妙的火车站。如今你是个三十六岁的健康市民,拥有选举权,定期纳税,为了看我一眼甚至还一个人坐飞机但芬兰来。你什么都不欠缺。你要有自信,要有勇气。你需要的就是这两样。千万别因为怯懦和无聊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

我甚至连自己都爱不起来。为什么不能爱自己呢?是因为无法爱别人。一个人需要爱某个人,并且被某个人所爱,通过这些来学习爱自己的方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会爱别人的人,不可能正确地爱自己。